日前,生而有幸一游黄山,苍翠松林,奇石崖壁,鸟蝶飞舞,猴儿嬉戏,平板石阶,游人几众,挑夫喝声,悠游自然,畅叹间,游兴方起,只道识得黄山一脚矣,然行程已尽,返程已始。回首间,似那迎客松笑待回眸,送客松作揖未起,暗叹曰:“未尽矣,未尽矣”。

车行间,累而入眠,忽觉迷梦之间,竟已身置于黄山之顶,喜不自禁。但见,头顶明月,云霭如烟,松影银光悄然流淌,风起山呤自成天籁,沉醉间,似觉有异,细听之,竟乃山上石林,一一言语,似驳似辩,忽远忽近。乍惊之下,暗自喜之,今实为幸也,故摒息听之。

但闻那石阶问曰:“黄山,黄山,吾与那山顶奇石同系汝之山石,历经千年风霜,何以吾为千万行人之践踏磨砺,其却受千万游人之景仰膜拜?”

风拂云散,似无回应,却闻那山顶奇石亦自不平之,曰:“石阶石阶,汝非吾,又岂知吾独立高处,日夜受天地之风霜,虽受众人之远观倾慕,却孤寂难遣,倒不如汝粗石平凡,承行人之累,抬众人之足,亦自乐之。”

两石之语,似惑似明,正思量间,但闻那黄山之神,于天顶之上,浅浅笑之,曰:“奇石、粗石,本自一体,只因人谓,进而生别。然粗也,奇也,于石本有何异?异者,实在于人心而已。众石承天地之自在,集日夜之精华,形也,神也,实也,虚也。”云聚月暗,周自已悄然无声,叹之,古人云:“本来无一物,何处染尘埃”竟也似这般道理罢。

车鸣声渐响,已然转醒,一觉间,梦游黄山,也似有一番收获。只是那窗影摇曳,笑叹,不知此般又是我梦黄山,或而黄山梦我?也罢,也罢,只识那句“人生天地间,若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”,友人三二,同伴相携,共品山水,共唱欢歌,亦不乐哉?

愚文拙笔,兴之所至,疏失荒谬之处,望一笑以置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