寓言应是智慧的矿藏。

成语叶公好龙讲了一个寓言故事。说古时候有位叶公因为喜欢龙的形象,大凡生活起居里的物事用品均有龙图装饰。上天真龙被其诚心感动,便现身探视叶公,可才摆了摆龙尾巴,这凡间老兄便吓得魂都丢了,拼命钻藏。

读来我觉得这并非单是一则寓言,里头蕴藏的层层智慧发人深思。

叶公是常人,故有个人喜好,没什么大不了;龙是神界的东西,凡间对其膜拜顶礼、尊崇狂信得不轻,帝王之族更是树牌坊,强拉死拽立其为自己的祖宗和族图腾,可见龙也算是好东西了。中国的语言文字非常奇妙,两样好事,但连在一起说,却就变了味,不好得很呢。

据说史上叶公实有其人,还身为贵族。他好龙不假,但象他那般模样的好龙法,终是不行,于是成了千古反面教材;叶公好龙又是千古判决:一个“好”字,难辞其咎,一个“龙”字,文章做足,判决的主旨应是对叶公式人物的辛辣讽刺和深刻揭露。

联系当今,说来真是五味具陈,得层层咂摸叶公的本来面目,方知讽刺的现实意义所在。

一讽只唱高调、不务实际的叶公。此君好大喜功,云里雾里的,总敢想,总敢讲,总敢弄,本身就是孔龙式的人物,虚长台面声势,往往折腾扰民,最终捞命伤财,却干不成一件真正对老百姓有益的事。遍地神州各处的所谓政绩工程,就是这类老兄的杰作。办事作风干打雷,不下雨,或者雷声大,雨点小,凡事不讲原则,脱离实际,只求得轰动效应,政治作秀,所谓的创新突破,尽是糊弄人的花架子,吹也吹了,钱也花了,但终究全无成果化的惠泽百姓的实实在在。

二讽口是心非、阳奉阴违的叶公。这号人物嘴里说得好,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,做的也是另一套。大场合衣冠楚楚,政治姿态也似乎颇高,拿着讲话稿上串下跳,做足了表面文章,其实心底里始终没装下老百姓的生存发展利益,与党、与国、与人民离心离德,扭捏作态,心机阴鸷,令人作呕。这号家伙最为阴险,是封建衙门陈腐作派的附身亡灵。别看他总往人群热闹处扎堆,暗地却善于玩阴使诈,瞧不起忠厚耿直;嘴上功德无量,满口仁义道德、原则法律,内心却抵制法治,嫌弃正义监督,想着封建吏治的好处;明处拥护民主,却又做着一手遮天、唯我独尊的美梦,工作中玩弄权术,弹压进步,是开社会历史倒车的一把好手。

再讽装腔作势、不学无术的叶公。叶公是彻头彻尾的“绣花枕头式”人物,最善于伪装自己,把自己包装得中规中距、上乘入流,简直无可挑剔。遇事就把“龙”抬出来,以期标榜自己的修养品位,状态上进,能量不可小觑。说穿了,好龙不是真追求,仅是谋略人生的手段,究其实无非是摆摆姿态而已。其实他也仅仅只有戏子的能耐,形式主义、跟风随流是演戏的看家本领,程式化、脸谱化、走过场是形式主义的表现手法,正对戏子的路子和胃口,与只唱高调、不务实际的叶公比,其作秀演技更胜一筹,可谓拿捏到位,是玩得转的实力派。他懂得不可一昧地高调,必须见风使舵,见好就收,只露一鳞半爪,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有时尽管伪装成精英,但面对智慧和清醒的人们,很快便黔驴技穷,因为他除了作官场戏子之外,私底下什么都不会;有时粉墨打扮,摆出清明治世的改革派架势,俨然成公众眼里的伯乐,其实只有“武大朗开店式”的管理理念和领导胸襟,关键时撑撑门面可以,实在怕你本事大了翻了天去呢;有时还乞怜公众,博得谅解,直嫌真龙面目狰狞,把其抱头鼠串说成是人性自我救赎的必然,谁敢说见怪不怪呢?!

四讽墨守成规、庸碌迂酸的叶公。单论这叶公,也不是一点本领也无,有时似乎还知道得很多,想龙念龙,吹龙演龙,画龙供龙,衣食住行皆伴龙,龙文化讲究得很呢,甚至于为了专门的研究而钻进了故纸堆,但对眼皮底下的诸多现实问题却束手无策,跟钻进套子里面的人差不多,只守着死的,却惧怕活的;只玩得假的,来不得真的;只在庸碌无为的混沌里臆瘾成性,却无视天才的创意和真实的力量,抱残守缺,被陈腐的经验弄成智障,畏葸不前;只知有龙,不知有虎,蛙落井底,夜郎自大,不敢直面和追随真理,是懦夫也是自欺欺人,迂酸无聊之极,正是“不知腐鼠成滋味,猜忌?g?R竟未休”!结果可想而知,叶公们是注定不敢正视现实而在真理面前逃避隐匿的。

找一找,在你当下的工作间,有没有至今还在躲藏的叶公?期待用你坦然的目光发现真实的寓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