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天,有点不一样,哪里不一样,道不明,说不清。杨光想到。

新闻看多了,经历的多了,面对案子心里只有如何秉公执法,却再难起涟漪。

女人不是一贯的弱者的居多吗?他好像是在问我,可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又好像在自言自语。

我在听着,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
那个女人已经五十多了,都已经到了抱孙子的年龄了。“生活经验”告诉我们这么大岁数,尤其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地方, 一般不应该有什么异常的举动,  

我忍着好奇,静静的看着他。

而且她还患有癌症,晚期。我问:她自己知道吗?

关键就是她知道,还知道她顶多有半年的时间,想不通。怎么想得通呢?一定是和我们常规思维有违的事。

你知道吗?杨光自顾自的说着,你知道她为什么来打官司吗?不为别的,就是要离婚。

她不需要人陪吗?她不怕孤单吗?

你知道他们感情如何?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?现在人心难测啊,我在心里嘀咕。

调解了,大家包括他们的亲人都说关系很好啊,只是最近她有点反常,要死要活的闹离婚。

我们在猜测着,虽然有点八卦。

“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的变老.......”这时杨光的手机响起,只见他的脸色有惊讶有肃穆。

原来这是一个“阴谋”,原来她知道最后自己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,而他决不会放弃自己,这会让本已清贫的家不堪重负,只有离婚,她只想到离婚这条似乎可行的方法逼她放弃自己,今生不能给他添一女半子的,已欠他的只有来世再还,可现在不能再成为他的拖累,走远一点,让他轻松一点......

沉默,剩下的是一片沉默......